今屆的文憑試考生有很特別的經歷,他們要在疫情下準備公開考試。一群校長聯同舞台導演陳恩碩合力製作了一齣長 11 分鐘的微電影音樂劇《我有個夢》,為進試場的考生打氣。
校長在戲中繼續做校長,但他們有部份要在鏡頭前講搞笑對白和唱歌,有的彈琴彈結他,有的表演魔術和烹飪、 學駕駛飛機甚至扮演選美冠軍。播放着的主題曲這樣寫: 「我細個嗰時曾經諗過,我大個嗰時可以寫歌……」想帶出的其中一個訊息,應該就是人人都有夢,校長也有追夢的青澀時光。
【校長在飯堂和理髮店】
作為觀眾,被這齣作品觸動不是因為校長們的演技、歌 聲或者夢想,是因為他們「走出來」。校長是學校的管理層,按照教育局 2019/20 年度的「新任校長入職課程」 目錄,校長的職責包括製訂校本管理政策、人手編制, 人力資源的管理等。離開教育工作的最前線,不少校長日常接觸學生和家長的地方,可能只是上課前及放學時的大門和各大型活動及會議的講台上。
校長會在其他時段其他空間現身嗎?有,飯堂。幾位中學生興高彩烈討論一件事:他們因為代表學校出外比賽獲了獎,校長特別宴請同學在飯堂吃飯以示鼓勵和表揚。又有一位中學校長,他說如果有學生頭髮過長而屢勸不肯自行理髮,會親自帶他到附近理髮店剪髮。
一位資深的幼稚園校長說當年曾經為學生拔掉搖搖欲墜的乳齒。一位中學校長回憶學生代表學校參加排球比 賽,看着學生一個一個進場,名字在會場的揚聲器中被讀出,他問學生:「爽唔爽呀?」校長和不同年齡的學生,都可以這樣親近。幼稚園校長是照顧者,中學校長變成朋輩兄弟。
當校長放下固有形象,扮演校長以外的角色和學生互 動,會令學生感到驚喜難忘。不過有時候,校長即使沒有露面,仍然會散發親和溫度。
【一封給校長的信】
兒子患有過動症,最怕抄寫作業,每晚要做功課至深夜, 雖然已經很努力,還是會有部份未能完成,結果欠交紀錄如雪球般愈滾愈大,每晚下班後回家打功課仗本已夠累,當筆者終於收到學校的警告信,就崩潰了。想申請功課調適,但校方表示只有患讀寫障礙的學生才可以獲得調適,我的兒子沒有讀寫問題。面對這個困局,筆者決定寫信向校長求助。
信件寄出後不到幾天,即收到老師來電邀請出席會議。 與會者除了筆者和班主任,還有任教主要科目的老師和駐校社工。這個會議的目的,是要為兒子訂定一份「個別學習計劃」——結集各方相關持份者的經驗和知識, 為學生設計個人化教學方案。
兒子的個人化學習方案包括筆者曾為兒子爭取而未能成功的功課調適,兒子在抄寫類的練習上獲減量處理,母子每天的「做功課工程」輕省不少。校長由始至終沒有走出來跟筆者會面,但對筆者而言,他已經走出來實踐家校同行。這個是家長的夢,應該也是校長的夢。
撰文:張行
圖片:pexe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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